恩 兩天前我出車禍了 為了不讓大家擔心 發個信跟大家講一下狀況
我盡量用文字說明清楚事發與事後情形 也想趁這機會 做個紀錄
所以這封信會有點冗長 大家可以跳著看看就好

下班
如同以往的週六下班,

心裡惦著與酷拉利邀約週日一早要騎單車往新竹羅馬公路,預備回家早點睡覺。從基地離開,準備轉進疏洪道時,又想到週一要單車梯的探勘,而我忘記帶週六下午買的六支梯隊要用的三角旗,於是折返。(總是漏東漏西的.....)

回基地拿了三角旗,夾在愛將150的油箱上,雖然看到同事還在吧台區談事情,但我一心想回家休息,所以仍直接離開了。

從疏洪道騎到17號越提道接新莊的環河道路,同一條環河路,過了鐵路的涵洞就算是到了樹林,再經過浮洲橋下、城林橋下,就差不多到我家了。這條路線,我騎著上下班已經一年多,白天還好,晚上的路燈總是昏黃,而不論大小車的車速,都挺快的。

(後來查資料,我每天騎的疏洪道分成--重新堤外道路、新莊堤外道路、疏洪一路三段路名,鶯歌小鎮鐵馬梯會走的,就是重新堤外道路這路段的自行車道)

事故
下了17號越堤道,過了紅綠燈,就快到鐵路涵洞時,我機車的左後方突然被猛力一撞,瞬間,我鬆開龍頭(....這是多年摔車經驗累積成的直接反射,因為,車子失控要倒,不能被車子給拖著走...),然後就順勢往前傾撲,心裡想著「幹!有人撞我!」同時,手與頭準備落地,所幸那路段有一小段花圃草叢,也所幸我不是直接撞上草叢旁的圍牆,一落地,身體自然前滾翻,同時也像打陀螺似的一邊向前滾,身體一邊打轉,時間很短暫,短暫到我只想了「靠杯」兩個字。不知道滾了幾圈,只知道終於停下來的時候,我人逆向躺著,左腳跨在樹叢,右腳放在倒下的機車上,頭躺在水溝蓋上。我試著用右手要撐起身體,想要讓自己往路邊挪,不想被後頭的來車繼續追撞,只是,這時一陣劇痛,痛的我大喊,然後我放棄移動,只把安全帽解下,並且扶正眼鏡,想看清楚周遭的狀況。

天使路人
這時,一名路人與他朋友像天使般的現身,那先生一邊問我還好嗎,要我別動,然後說要幫我打電話叫救護車。我心想「沒那麼嚴重吧...」一邊又試著起身,但仍劇痛於是繼續躺著。那時,我聞道一股汽油味,知道是我的機車因為倒下而漏油,於是請天使路人幫我把車扶正,也為了能讓車子移動,奮力的忍痛讓自己坐起來。後來想...這就是破壞現場了....= =

一邊等待救護車,一邊在觸手可及的地方,收拾我散落的物品。我先抓回掛在樹叢上的鞋子,放在我身邊(園丁鞋還真耐撞....好險不是穿藍白拖)以及掉在地上的三角旗,我一支一支的抓回身邊,搆不著的,還請天使路人幫我拿,一邊數著數量,幹,怎麼就是少一支...(天使路人一定以為我瘋了..這時候還在管這些有的沒的)。

正當我手忙腳亂的企圖收拾東西時,有個年輕人小跑步來了,他是宋先生,就是他撞我的,他蹲下問我有沒有怎樣,我只能右手抱著左胸說好痛,他神情緊張的與週遭的人討論是否要報警,「這種事,到警察那不是比較麻煩嗎?我可以負責,但是我不想通知警察....」慌亂的現場中,我只聽到他這樣與別人討論著。

這時,我才看清楚現場,現場有個塑膠的紐澤西護欄,搭配幾根三角錐警示柱,這一坨施工警示,就圈在雙黃線上,讓右邊的車道縮小許多,而許多汽車開到這,總會有緊急煞車再右轉的情況,重點是,環河路的路燈就是暗,而這坨施工警示,連盞燈都沒有....

救護車還沒來時,天使路人問我要不要打電話給家人,我尷尬的跟他說,我手機沒電了....(操....爛亞太,在基地0收訊,每天滿格去,回家時一定接近0格),他借了我手機,我撥了電話給我媽(能夠默背出的手機號碼,其實沒幾支...),電話那頭,我媽緊張的問,要上哪間醫院之類的,但,這時救護車剛到,我也不知道我人會在哪,所以我跟他說,我到醫院之後,會在與她聯絡。

醫護人員先到,隨後警察也來了,「有沒有證件?」,「沒有」,「一張都沒有?」,「對」
,我其實不只沒有證件,那天出門,我只帶了兩百元在身上....警察蹲在我身邊,拿著板子與筆,要問我資料,我直接接過手,他一邊問,我邊寫。「手機號碼?」「我手機沒電了,你會打不通,我留我媽的手機給你」警察愣愣的看了我一眼,似乎覺得這人太誇張了....

醫護人員扛我上了擔架,現場,似乎與我無關似的,就看到宋先生、天使路人、警察以及一堆人窩在我機車的位置上談來談去。醫護人員問我有沒有東西要帶走,「有,我的鞋子!還有,地上的旗子。」他們把鞋子和旗子,放在擔架上我的雙腳間,準備推我上救護車,這時,天使路人喊著「你要我幫你拔機車鑰匙嗎?」「......要....」,「對了,我要那個撞我的人的資料....」我對著警察喊著,警察回頭對我說,「會啦,你就去醫院就對了。」

救護車
上了救護車,好像進到另一個世界,耳邊就只有鳴笛聲,剛剛所發生的種種事情,似乎都不再重要,「你要去哪裡?仁愛還是亞東?」,「亞東」,其實,我比較想回家。

醫護人員幫我脫下外套,量了血壓。擔架右側擺著透明壓克力的櫃子,標示著許多急救器材,鏗鏗鏘鏘的隨著車子搖晃。隨後,他用無線電,跟對方說明了我的年紀以及一堆我來不及聽懂的話,他通報的時候聲音很像機器人,音調很平,又很快。

急診室
要離開救護車時,我向他到了謝,擔架推進急診室的大門時,一旁的警衛上前關切,一看到我雙腳間一堆三角旗,「這個有在玩車唷!」他操著台語,笑著說。

我攤躺在擔架上,就見護士在櫃檯隔著走道大聲問著,「有沒有健保卡?叫什麼名字?電話幾號?身分證字號多少?」,我一一對著天花板大聲回答,隨後我用雙腳與頭,把自己挪到病床上,然後被推進診療室中。(我一直以為他們會把我的床單拉起來,然後移動到另一張床上,看日劇都這樣演的...)

夜半的診療室,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氣氛,除了空氣中總是瀰漫著藥水味之外,耳邊傳來的是各種喜怒哀樂的對話。我和一床床的病人並排在一起,我知道現在只有等待,等待醫生來問診,等待我家人來。右邊一床開心拿著電話講著客語的阿婆,坐在病床上,說的內容大概是她騎機車車禍了,但是人沒怎樣,只有手有韌帶受傷,醫生說要打石膏,但是她覺得根本不用,她一邊講,一邊開心的大笑,音量之大,與我左前方,剛推進診療室,整床單滿滿是血,安安靜靜的病友成了強烈對比。

醫生過來看我一眼,知道是車禍之後,問我哪裡痛,然後在我身上按壓一通,主要是左胸背部的肋骨部份,非常疼痛,隨即他安排我照X光,然後他離開,我又進入等待。

在護士來幫我用優點擦了膝蓋的破皮後,我被一名男護士推向照X光的等待區,好多人,男護士頻頻向前方喊借過。而等待區這裡,又有另一家人也進行著對話,聽起來是他們被人尋仇砍殺,尋仇者向大樓警衛說是他朋友,他們衣著輕便的就下樓,卻突然被毆打之類的。也有神情木然,一起排隊的情侶。

輪到我了,我被要求脫下羽絨外套,穿著短褲與...被我剪去袖子的建國T恤,再度用頭與腳,把自己移動到一張冰冷的床上。總共照了四張,向左翻身的這回,讓我最痛,壓迫著左邊的胸口,很不舒服。在我恢復姿勢成正躺時,我聽到大鐵門外,我媽喊我的聲音,照樣,我對空回應。

家人
在這樣的場合碰頭,是該用怎樣的表情咧?我想起前一晚,才幫老媽過生日,一起吃了蛋糕,還不到24小時,再見面竟然是在醫院。當大鐵門打開時,我決定笑著迎接老媽。「沒怎樣啦,沒事。」,「整個急救站都在找你,不知道你上哪去了,後來才聽說你來照X光,阿現在你要去哪裡?」,「我不知道耶.....」我媽和我妹拉扯著病床,東碰西撞的把我擠回診療室門口,靠著牆壁,牆上有編號45號的字樣。

「爸爸待會就到,你現在人怎麼樣?發生什麼事?」我簡單敘述了我被車撞,以及路面的狀況,說實在,我很難用什麼主觀的角度去陳述,因為,就主觀而言,我就是突然被撞,然後飛出去。「要不要幫你跟阿華連絡?」正當我媽這樣問的時候,阿華打了電話來。九點半多離開基地,最晚都在十點多到家,出發前,我跟她通了電話,並且說電話快沒電了,到家再給電話,而現在已經十一點多了。「你在哪裡?」電話那頭,阿華頻頻啜泣,「那你有沒有怎樣?」,「沒事,沒事啦,就小擦傷,你先讓自己休息唷,我家人都在我身邊,他們會照顧我,你不用擔心。」,我媽在一旁意示別讓阿華太擔心,她隔天週日還得去公司加班。

與阿華通話之後,我想到要與酷拉利連絡,我約了隔天七點要去騎單車,這下應該是無法成行了。用微弱的電力開啟了手機,一查到酷拉利的號碼後,電話又自動關機了。「威,老大,我明天不去了,.....阿就車禍了阿....,在亞東醫院啦,.剛剛照了X光,要看肋骨有沒有斷掉...不用來啦...」,「阿明天晚上約聚餐吃燒烤怎辦?我們十幾個就自己去唷?」...靠腰....,這時候誰有心情想燒烤怎辦....。

老爸來了,週六他三峽佛堂辦了個活動,感覺他很疲累的樣子,老媽簡單敘述了狀況。醫生來告知X光片的結果,「我剛剛看了X光片,懷疑有一根肋骨有裂掉的可能,只是懷疑唷,還沒確認,所以,待會安排電腦斷層,做進一步確認。」他說完轉身要走,被我攔住,「等等,你說有一根肋骨可能斷掉,那其他根咧?」,「其他根沒事...」,奇怪,我腦袋是怎樣,他跟我說一根,可是我關心的卻是其他根....

電腦斷層
國中有家參考書,叫做"段層掃描",以題目艱難,有程度為指標,而且他這名字很酷,比起"南一英文"之類的,還好聽。「你們現在可以去電腦斷層排隊了」護士探頭出來說了一聲。我爸媽一起推著病床,照樣歪歪斜斜的一邊找路,一邊前進,但是...明明說的是電腦斷層,大家嘴邊喊的都說是要去做段層掃描....所以,為了找指標,花了一些時間。

一進到電腦斷層室,一個醫生要我拿出健保卡,這是第五次我被要健保卡,照樣說沒有之後,再度挪動自己,平躺在鋪著綠色床單的U型凹槽間,至目前為止,這感覺跟看電視中的很像,當劇中人物有什麼腦部受傷之類的,就會有這種機器,你躺著,他把你推進一個圓圈圈裡。「好啦,其他人先出去等,」「好,你躺平,雙手向上舉,恩,待會,機器會跟你說呼氣或者憋氣,你就照他說的做就好。」醫生說完轉身要走,「等等,他待會說的是英文還是中文?」...幹....我還真他馬的白目....,但總覺得,要使用這樣的高科技產品,我應該更了解一點....。

隨著機器的移動,我穿過圈圈,腹部在黑色圈圈下方,「請深呼吸一口氣,然後憋氣。」一個女生的聲音從喇叭傳出。我憋著氣,讓機器帶著我把我的胸口對準了黑色圈圈,黑色圈圈一直繞阿繞的,讓我不太敢直視它。「請呼吸。」...這機器厲害的是,時間掐的差不多,因為我也快憋不住氣了,而且,它很客氣的請你呼吸,好像被它請抽菸一樣的,是種恩寵。在我被要求深呼吸兩次,以及請呼吸兩次之後,就結束了這次的"段層掃瞄"。

警察
我又被拖回編號45的牆壁邊時,警察已經在那等我了,陪同在旁的,是宋先生。

宋先生一開口就是道歉,直到警察請他去旁邊稍等,他才暫時安靜。警察對我說明了他正要對我問話等等,一旁的老爸,一直問他的單位,長官是誰,還報出自己的名字,問他認不認識,然後又問他認不認識某某某,現在調去哪裡之類的,好像同學會...。對於面對警察與交通事故,老爸當然很熟,他三年前退休時,就是新莊交通分隊的分隊長,只是這警察很不賴,不太甩他,雖然我也能看的出來,老爸只是很擔心我,想讓警察緊張一點,別亂搞。

「你能說說當時發生什麼狀況嗎?」
「我騎車騎到一半,左後方被撞了,然後我就飛了。」
「你能說說當時的天氣嗎?」
「沒有下雨。」
「好,天氣晴。」....幹....這你自己也知道吧,我心想。
「你說你左後方被撞到,你被撞的時候,你知道你被什麼撞嗎?」
「...你如果在晚上騎著車,左後方被撞,你會看的到嗎?」,我反問。
「我知道你會感覺我在問廢話,但是,這是規定一定要問的,所以請你回答。」
「不知道。」我回答,下一句"你們都規定要問廢話嗎?"這句沒說出口。
「你要對對方提告嗎?」
「現在不想,等之後再看看。」
「好,不要。」
我爸這時候突然跳出來,「怎可以勾不要咧?」
警察連忙解釋,「我這簡記上只有要告跟不要告兩個選項,你雖然選不要,但是六個月內仍然可以提出告訴,這是沒問題的。」
「那你要附註我們保留告訴權呀!」老爸突然異常堅持。
「那沒關係,我這份算是簡記,不是筆錄,等他出院之後,再請他到派出所來找我做詳細筆錄就可以,看到時候要和解或是提告,都可以。」
然後,警察再度說明了流程,並且依規定,把剛剛的問答紀錄給撕掉了。他交代宋先生待會去警局做筆錄之後,就先離開。

宋先生
宋先生73年次,年輕人,染了一頭帥氣的金髮,身高不高。

「阿伯、阿姨,我真的不是故意要撞他的,你們要相信我。」,「你現在人有沒有怎樣?」
,「我叫宋XX,我願意負責,你不要告我好不好。」,「當時真的很暗,我突然看到路障,就右轉,一撞到人,我又緊張,又左轉,開到對向車道,再右轉,把車子拉回來,過了涵洞,我就立刻下車,請後頭的車子,載我回去看你的狀況,他是目擊者,他姓周,他有看到你飛出去。」

宋先生神情緊張,有點語無倫次的說著情況,雙手則舉在胸前,一直抖,一直抖。

「你放心啦,你看,我現在沒事,還能跟你說話,提告不提告,那是之後看我身體狀況,放輕鬆點。」看他那樣,我也不禁想安慰他。

我媽跟他留下姓名電話等資料,發現,宋先生就住在我家附近差一個里而已。醫生來說明了電腦斷層的結果,結果是肋骨應該沒斷,只是有些挫傷。在我表明很痛之後,他請護士幫我打了止痛針,並且說等會就可以離院。

「我願意負責到底,真的,待會我會請我朋友來載哥哥回家。」宋先生急促的說著,而打止痛針的左手臂,真的有一種劇痛,我猜,透過左手臂的劇痛,應該可以讓我忘記我左胸腔的疼痛,或許。

「哥哥,對不起啦,我真的不是故意的。」我真想要他別再叫我哥哥,
「你先去做筆錄吧,我待會可以自行離開,你不用擔心。我們之後再聯絡就好。」,我說著。
「可是,有件事情,要拜託阿伯和阿姨....,我不想讓我爸媽知道,他們要是知道,一定會打死我的。」

宋先生重複講了好幾次,似乎不是怕被我和我家人打,而是怕被他家人打......
我坐起身,再跟他認真的說一次,「你看,我可以坐起來了,我想,我應該沒啥要緊,你先離開去做筆錄吧。」

他仍不敢離開,表示深怕我們通知他家長,我建議他直接跟他爸媽聯繫,甚至可以約他爸媽來跟我一起談話,我會盡全力讓他不被他爸媽揍的。「你真的不了解,我要是讓我爸媽知道,我真的會被用腳踹,用拳頭打,真的啦!」這時我媽也開始安撫他,要他別擔心,我們沒有留他家裡的電話,任何事情,只會與他個人聯繫。

沒想到,接下來宋先生念頭一轉,又想到,「我待會要去警局作筆錄,我會請警察不要跟我家人連絡,如果他們不相信我,我可不可以請他們打電話給阿姨你,你幫我證明,我可以自己負責。」

這時我真的覺得太誇張了,於是再說,「你已經是大人了,你不願意讓家人知道,這是一回事,但是你用不著怕警察,你知道嗎?」,「警察搞不好也才跟你年紀差不多,他沒有理由不相信你呀!警察也是人,他只是普通人。」,我指著T恤上的文字,「你看,建立一個不打小孩的國家,你要記住,以後你有小孩,千萬別打他,不然,他就會像你我一樣,碰到事情不敢跟家人連絡,還會很怕警察。」,宋先生猛點頭,「現在,我跟你說,我沒事了,你先去警局作筆錄,然後回家休息,我待會也要回家休息了,你放心,我會盡全力讓自己沒事,你放輕鬆。」

最後,終於讓他先離開醫院。而整個過程中,著實的見到一個身受威權之害的年輕人,在面對意外時的惶恐與緊張。

朋友
我爸和他朋友,去事故現場要把我的車子弄回家。但我超想尿尿,我妹去找來一個塑膠袋,說這裡的病人都是用這招,在床上小便,我堅持要起身,去廁所。「你怎麼這麼沒有嘗試新鮮事的勇氣呀...」是阿,今晚對我來講,已經夠新鮮了,尿尿這種事,我還是傳統與保守就好。

在等著要離院的同時,我妹的手機有了幾通來電,找我的。「聽說你脊椎斷掉唷?」...幹....哪來的脊椎斷掉....酷拉利是怎樣講的?阿不就跟他講沒事了,還傳....宇昇和酷拉利不久之後來到醫院,這時,我已經沒大礙,也可下床行動了。他們當然意外我的狀況還不錯,因為他們滿腦子好奇一個脊椎斷掉的人,怎麼還有辦法聊天打屁講電話....

最後,請老媽和妹妹先行回家休息,我就再等了確認離院與附費領藥之後,回到家,這時候,半夜兩點。

後續
1.週日下午借了我弟的車,去了趟事故現場,現場仍在施工,並且有人穿著反光背心進行交管,我找了工頭,是新莊市公所的工程,也問了負責的公司聯絡電話等等。
2.少一支的三角旗,找半天,原來掉進水溝裡,用了路邊撿到的鐵絲,把三角旗撈回來了。
3.打了電話給天使路人道謝,謝謝他第一時間幫我叫救護車等等。
4.與宋先生碰面約談,請他負責修復車子(後來才知道,我爸和他朋友,用推的,把車子推回家...),以及我日後將進行門診與復健,他願意負責一切費用。
5.請宋先生準備當天晚上的照片,並與工程公司聯繫,向工程公司以施工危安不當索賠。
(若宋先生開車往對向車道時,對向車道是有來車的,這起意外將造成更大的損傷。)
6.週日晚上,我仍與朋友吃了飯,感覺沒啥大礙,但回到家後,仍覺不適。所以原訂週一早上探勘,我以簡訊向珮筠告假。
7.威羲週一下午來電,告知四月份單車梯,他將另行安排等等事宜。
8.宋先生把車子拿去修理了,也洗了一份事故現場的照片給我。

目前狀況
今天是事故第二天,身上的肌肉仍痠疼,尤其是雙腿,很難做抬舉的動作。左側胸腔只要有震動,就會疼痛,已經預約了週二早上的門診,再確認狀況。

一早七點起床,原本想趁早寫個紀錄寄給大家,讓大家放心,但寫個三十分鐘,就感覺非常疲累,於是又回床上睡到下午三點。我在猜,可能跟藥錠中的骨骼鬆弛錠有關,全身被迫放鬆吧。

這回意外,是自小車禍以來最嚴重的一次,後來我心裡很害怕。當天兩點到家,卻得到四點我才能入睡,會很擔心一睡不醒。因為,之前種種車禍,都是在我"看的到"狀況下發生的,路面不平、違規左轉、被路旁突然開啟的車門打到、被路旁的貨車皮帶勾到等等,都是發生在我其實可以避免的狀況。但這回,突然被後方車子毫無來由的撞擊,我心理完全沒準備,根本也來不及想清楚到底發生什麼事。還有,這回受傷的不是我的四肢,而是我身體的胸腔軀幹,從來沒想過自己的胸腔會面臨這樣的疼痛。

就先這樣吧,我想,我應該沒事,只是需要時間靜養一下,不好意思,讓大家擔心了,也影響了原訂的許多工作計畫。週二看完門診之後,我仍會去基地上班,晚上有英文課。

豆陶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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