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年三月份,同事們開始討論五月份的工作報告,面對要上台報告這件事,我始終有些猶豫,擔心著自己是否能表現的好,擬定文字,是否能表達完整,是否能具體的想法,是否能如基地其他同事們表現一樣精彩,一樣被認同。
隨著日子的逼近,許多想法又不斷的冒出,期待自己能順利完成文稿,不負使命的同時,又想著自己究竟是帶著什麼心情與態度面對在基地的工作,這之間是否有價值存在,若有價值,那又是什麼?如果我不能找到標準答案,那接下來我又該如何繼續面對?困頓的心智狀態,讓我很不舒服,尤其是在截稿前兩週。
在這段期間,明顯的察覺自己作息變得不穩定,在夜晚無法順利入睡,腦中總不斷的閃過畫面:「在眾人面前的自己,顫抖的張口結舌說不出話。」,連帶反應的,是出現想逃避的心情:「我不想自己回答問題,我好害怕面對如果我沒說出標準答案的後果。」,這同時,又會有一種想像,期待小時候卡通中那「萬能的天神」能夠給我神奇的力量,讓我可以以一種帥氣的姿態突破困境,瞬間讓自己變得勇敢。
可是,我只是縮在床上,緊閉雙眼,期待這一切能在張開眼之後度過,期待能有天災地變來取消這次報告,期待突然被通知:「你不用上台報告了。」,甚至是:「你明天不用來上班了。」,揪著棉被,各種千奇百怪的念頭任意的在腦袋中閃過;這感覺,好熟悉,熟悉的讓我感覺驚訝,這,不就是我從國中開始當我每次面對考試的狀態嗎?
國中的小考、週考、月考、高中聯考、高中的隨堂考、段考、大學聯考、大學的期中、期末考、就連當兵入伍後的體能測驗也都如此,每次每次在考前兩週我的身體都會開始緊繃,作息大亂,甚至在考前一天我一定緊張的徹夜不睡;尤其上大學後的期中考週,一整個禮拜,我都得拼了命的奮戰,拖著疲憊的身體進到考場......一次又一次的考試、測驗,身邊都會有大人、老師耳提面命的要我加油,然後,一次又一次的成績,都像是在告訴我,我不夠好,我不夠努力,我不夠認真......
好舒服阿!現在,在寫下我真實感受之後,突然感覺好暢快,我的身體變輕了,肩頸也鬆了,思緒也不那麼壅塞了。
這是怎麼回事?為何當我要著手寫下我的工作報告時,我感覺我必需先紀錄自己這段曾經,而這段在台灣教育制度下,每個人都必經的路途上,我又得到了什麼?
其實我知道,只是我從來都沒能好好說出口,我繞了一大圈,經歷七零八落的求學階段,我始終沒拿到學歷,這過程讓我很自卑,我不能肯定自己的能力,也不願正視自己的價值,自己的價值,要別人說了才算。
自卑,正是我必須處理的生命議題,但這不是我要談的,我要談的,是歸屬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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怎麼會這樣?怎麼會這樣?就是這樣......
我愛唱歌,因為心裡常常覺得不舒服,唱歌可以讓我覺得舒服一點,我寫歌的時候也是這樣,因為心裡常常覺得不舒服,所以就把不舒服寫在歌裡面。然後我從小認識一種人,他們的不舒服,他們喝很多的酒,就像我爸爸、我的表哥,他們喝酒喝死的,我現在要唱的這首歌是,從小就聽他們唱,有點像泥娃娃這樣,我想原住民部落的小孩都聽過這首歌。--陳建年&巴奈<白米酒>
- May 14 Wed 2008 02:58
。自語。夢靨般的青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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